事先冬莲就告诉我,解决她这棘手的问题,就帮我搞定钱。
想到妹妹的处境,我的心冷不丁抖了下。
我握紧拳头,暗暗发誓!
放心吧,哥哥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治好!
正当所有人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我的时候。
我仔细打量了周围一眼,确认丁辉还没到现场,于是说到:“其实庚大师修为并没有那么深厚。这事,他处理不来的。”
话音落下,李世养眉目紧皱,话音带着怒意。
“庚大师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风水专家!你这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,有你说话的份吗!?”
他指了指大坑里的尸体,声音又弱了几分。
“就连庚爷都解决不了!你个要是不想死的话,就少说点。”
“要是祸从口出,怪不了我没提醒你!”
他越说越颤抖,瞳孔里尽是恐惧。
我看了看冬莲,显然她被我突如其来的表达震撼住了。
但很快她明白我的意思,开始朝李世养介绍起我的背景。
说到最后,李世养还是难以相信,只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。
“去拿香,碗,米,鞭炮。”
“最好再来点雄鸡血。”
我吩咐道。
眼下他们除了相信我,也没有其他任何办法。
李世养只好硬着头皮,吩咐手下去准备东西。
“有把握吗?”冬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要是不行的话,不要硬来,大不了我一样帮你支付妹妹的病钱。”
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。
话都撂下了,你让我怎么撤?
其实爷爷曾说过,答应了别人的事情,一定要做好,否则会损伤气运,影响流年大运。
何况,这事还关联到我的血海深仇!
我笑了笑,说:“其实庚前辈算得很准,这青棺没有出奇的地方,择个良辰吉日挖出来就是了。”
“但他错算了人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...!”冬莲恍然大悟。
人为利死,人的劣根性远比鬼祟来的更加恐怖。
要说这事最大获利者,除开丁辉,别无二人。
想起老爸在他底下吃尽苦头,最后钱没赚到,还反丢了性命!
我的怒火顶在胸腔,难以熄灭。
你谋财害命,就休怪我替天行道!
李世养带着东西过来的时候,丁辉也背着手走了过来。
他看了庚大师的尸体一眼,嘴角啧啧俩声笑。
“这棺材可害人!”
“李老板,你这地卖我,是想害死我阿。”
李世养看我一眼,说道:“丁老板,您大可放心,这位小兄弟修为不浅,定能解决这事情。”
丁辉冷哼一声,骂道:“胡闹!”
“小子,我看这事不简单,你要不想死得跟这庚先生一样惨的话,劝你莫管闲事。”
他饶有意味地盯着我。
这话一语双关,更让我确信,这青棺,还有庚大师的死,都是丁辉在幕后操作!
“生死有命。”
“不劳丁老板你废心。”
说罢,我把土塞进碗里,把碗放在边缘,插上五柱香。
所谓神七鬼五,这五柱香就是敬鬼神,请庇护,多担待!
旋即我让人绕着大坑摆好鞭炮,手里掐着一把大米。
“富贵在天,生死有命。”
“流年亡毙,多甘有念。”
“呜因我来,与君共畅。”
相词落下,我把手里的大米朝青棺上的尸体撒去,旋即扭头呼道:“点鞭炮!”
刹那间,工地现场九条鞭炮齐响响,噼里啪啦炸出一团团烟尘。
漫天烟雾将现场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。
我静息半响,只感大坑内忽然有一股冰冷的风气袭来,仿如上万根针扑面而来一般,吹得头皮发麻,急忙把手里的雄鸡血全部倒进坑里。
“且看!”我大喝一声,所有人的目光朝着我看去的方向注目而去。
只见团团烟尘里有三道黑影徐徐出现,其中一道就是庚大师的模样。
这三道身影有如剪影戏剧一般,在团团烟尘中把庚大师生前一刻的画面给表现出来。
“庚先生,我劝你莫管此事。”烟尘中传出声音,赫然与丁辉声音十分相像。
“丁老板,李老板是我忘年至交,此情谊绝非金钱所能衡量。”庚大师说道。
“哦?是吗?既然你要损害我利益,就不要怪我没给过你机会。”
此时烟尘形状骤变,画面定格在庚大师被第三人勒脖的瞬间。
随后一阵大风袭来,现场所有烟雾烟消云散。
真凶指向丁辉,众人满脸黑线注目过去。
“来人!把丁辉给我拿下!”冬莲立马大叫。
工地里的保安瞬间一涌而上,把丁辉架住。
冬莲气愤地指着丁辉:“丁老板,为了拔高收益,你连人命都敢践踏!”
“你还是不是人!”
丁辉脸色忽变,眼睛死死盯着我,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意味。
这种相术,就跟下雨天雷电交加时能偶发性出现一段发生过的场景一样。
我借用了媒介,利用庚大师临死前的不甘情绪,使其磁场能量在烟雾里具现化。
相术,本质也是科学,但神秘程度高于科学,也使其称为玄门。
“李老板。”我喊了他一句。
李世养脸上充满了震撼,难以置信,最后转化为愤怒,抽身上前。
只听啪的一声巨响!
李世养一巴掌狠狠抽在丁辉脸上。
他本就健壮,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抽得丁辉找不着北,脸上瞬间肿了一边!
“妄我和你合作这么多年!”
“冬莲,驳回和丁氏公司的合作关系,拿回合同,上诉法院,把土地要回来!”
“丁氏公司,死便死了。”
说罢,李世养冷哼一声,身影走远。
冬莲则立即打电话给法务部,加急处理该事情。
丁辉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,摆脱保安狼狈离开。
事情渐了,冬莲将我安顿在工地的板房里等候,在处理完所有事情后,她拿着一张银行卡站在我面前。
“卡里有一千万,密码是396***,去把你妹妹的治疗费用交了。”
她做事了也利落,把卡塞进我手心,立马就把车子开来,直接将我送到市中心医院。
“明天我会去你学校接你。”
临走前,她甩下一段话。
按爷爷曾说过的话,我若与冬家有了联系,简家一代则有可能消失在这世界上。
虽然不知道冬莲打得什么算盘,但我总觉得,自己陷入了某个巨大的漩涡里一样,胸口像被踹了一脚,难以喘得过气来。
但好在,妹妹的治疗费用有了保障。
我拿着银行卡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,满怀着欣喜的心情,提着俩袋妹妹最爱吃的水果,直奔病房。
来到综合楼七楼妹妹病房所在处,我眼睛朝走廊一看,人都傻了!
笔直的走廊里,妹妹的病床被从病房里推出来,像是无关要紧的垃圾一样,丢在走廊靠墙的一侧。
旁边的护士,医生,来来往往,却不见有一人施予援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