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声音太低，江夏听不清楚，她只看见段甜熙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了一些，眼神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依赖。
她心里猛地一沉，指尖蓦地收紧。
她知道段甜熙喜欢顾杳声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。
她更知道——如果顾杳声真的喜欢段甜熙，那她根本没资格去阻拦。
毕竟，在他眼里，她只是个外人。
江夏深吸了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别再看下去。可就在她准备转身的那一刻，顾杳声似有所感地抬起头，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她身上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，江夏的心猛地一跳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一样。
她的第一反应是躲开，可脚步却僵在原地，怎么也迈不开。
顾杳声盯着她，眉头微微皱起，目光沉静得让人捉摸不透。
江夏忽然觉得，自己站在这里的样子，一定很狼狈。
于是，她勉强挤出一抹笑，朝他挥了挥手，装作毫不在意地说：“好巧啊，你们也在这里？”
顾杳声没说话，眼神依旧落在她身上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江夏心里发虚，生怕他看出什么，赶紧低下头，抱着书匆匆往外走。
可她才走出几步，身后就传来了顾杳声的声音，低沉而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情绪：“江夏。”
江夏的脚步顿住，指尖收紧，却没有回头。
“你……”顾杳声停顿了一下，像是在斟酌着措辞，半晌后才缓缓开口，“是不是在躲着我？”
江夏的心狠狠一震。
她想说“没有”，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最终，她只是轻轻吸了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：“怎么会呢？我只是来借书，该回去了。”
话落，她没有再等他的回应，快步走出了图书馆。
可就在她走出门口的瞬间，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叹。
像是无奈，又像是……失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