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藏族活佛订婚后。
我才发现,他的心里一直装着那位还俗归来的高洁圣女。
于是。
我不再处心积虑讨他欢心。
也不再甘于留任高原诊所。
我远赴战地,向生命致以最崇高的敬意。
他追随而来,我毅然决然躲进感染疫区。
手术刀是我的武器,防护服是我的铠甲。
直至,我被赠予世界和平奖。
身披袈裟的他出现在我面前,满目嫣红:“岁岁年年念卿安,姜医生,可曾念过贫僧?哪怕……片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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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去也门?那个战乱地区?为什么?”
诊所领导瞪大了一双眼睛,声音里满是惊叹。
我微微一笑:“去那当无国界医生。”
领导不可置信:“可你不是要结婚了吗?”
我淡定回答:“婚礼会取消。”
领导不依不休:“取消?那可是活佛,藏区最好的男人,多少女孩儿眼巴巴盼着嫁给他,你说不要就不要了?”
我点头:“嗯,不要了。”
昨天。
为了准备婚礼事宜。
我第一次没提前和未婚夫仓颉措打招呼,就去了他的僧舍。
寂静的小院。
整洁的书案。
错落有致的盆景花草。
我仔细打量,满心期待。
幻想着婚后和他缱绻于此的情境。
可惜。
我看到了他摆放在书桌上的照片。
照片里。
一位披着红纱的藏族姑娘正跪在蒲团上诵经,诚挚的双眸神圣又高洁。
照片旁。
摆放着一摞信,是写给这位姑娘却没能寄出去的信。
信里,仓颉措唤她桑格花。
藏文之中浓烈的思念溢于言表。
他反复询问,她什么时候回来。
反复提及,他们幼时的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