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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回女儿后,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冯遇严颂雨全文

溪闻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菲菲!”严颂雨面色苍白,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滴落在枕间,挥舞的双手碰掉了桌上的花瓶。啪——清脆的碎片声将严颂雨从梦中惊醒,蓝色鸢尾花散落一地。严颂雨无神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四周,这里......好熟悉......我不是被蒋成礼和周月推下楼了吗?我没死?是谁救了我?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,却注意到床头上的日历——2002年2月21日。2002年2月21日!严颂雨彻底清醒了,她......重生了!这里......是23年前她生菲菲的海市第一妇产医院,菲菲!她的菲菲就是今晚被蒋成礼和周月换走的,严颂雨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,跌跌撞撞跑向了新生儿监护室,不行,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!严颂雨一路找到了新生儿监护室,因为瑞鑫是第一妇产医院的股东,...

主角:冯遇严颂雨   更新:2025-01-16 14:2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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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遇严颂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换回女儿后,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冯遇严颂雨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溪闻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菲菲!”严颂雨面色苍白,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滴落在枕间,挥舞的双手碰掉了桌上的花瓶。啪——清脆的碎片声将严颂雨从梦中惊醒,蓝色鸢尾花散落一地。严颂雨无神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四周,这里......好熟悉......我不是被蒋成礼和周月推下楼了吗?我没死?是谁救了我?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,却注意到床头上的日历——2002年2月21日。2002年2月21日!严颂雨彻底清醒了,她......重生了!这里......是23年前她生菲菲的海市第一妇产医院,菲菲!她的菲菲就是今晚被蒋成礼和周月换走的,严颂雨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,跌跌撞撞跑向了新生儿监护室,不行,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!严颂雨一路找到了新生儿监护室,因为瑞鑫是第一妇产医院的股东,...

《换回女儿后,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冯遇严颂雨全文》精彩片段

“菲菲!”
严颂雨面色苍白,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滴落在枕间,挥舞的双手碰掉了桌上的花瓶。
啪——
清脆的碎片声将严颂雨从梦中惊醒,蓝色鸢尾花散落一地。
严颂雨无神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四周,这里......好熟悉......我不是被蒋成礼和周月推下楼了吗?我没死?是谁救了我?
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,却注意到床头上的日历——2002年2月21日。
2002年2月21日!
严颂雨彻底清醒了,她......重生了!
这里......是23年前她生菲菲的海市第一妇产医院,菲菲!
她的菲菲就是今晚被蒋成礼和周月换走的,严颂雨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,跌跌撞撞跑向了新生儿监护室,不行,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!
严颂雨一路找到了新生儿监护室,因为瑞鑫是第一妇产医院的股东,所以她的女儿有一间单独的新生儿监护室,她打开门进去慌慌张张翻看孩子的右手,虎口没有红痣,腿上三个墨点,不是菲菲,已经被换了!
她急忙抱起孩子去了旁边的新生儿监护室,幸好今天的新生儿不多,只有7个,严颂雨很快找到了菲菲。
菲菲小小一团正安静地睡在小床里,旁边挂着的信息显示母亲是周月,虎口的红痣也对上了。
她伸手感受了一下菲菲的呼吸,活着的菲菲!
严颂雨喜极而泣,麻利地把孩子换了回来,抱着菲菲亲了一口,这一次,她绝对不会再让菲菲受那么多苦了,她的宝贝!
“哇呜,嗯呜呜~”
出门时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。
严颂雨脚步一顿,回头看了一眼小床里的孩子,她前世的养女严暮醒了,怕引来护士,严颂雨忽略心里那股微疼,抱着菲菲离开了。
刚小心翼翼地把菲菲放回单独监护室的小床上,门被打开了。
她惊恐地回头,才发现是照顾菲菲的小护士,小护士笑着迎了上来,“严夫人,您来看孩子吗?”
“你刚刚去哪儿了?”严颂雨松了口气,脸色就变了,如果不是她失职,前世蒋成礼和周月也没那么容易换走菲菲。
“我......对,对不起。”小护士脸色煞白,“严夫人,我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,我好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一直闹肚子,除了去卫生间,我一直守在这里,我真的有好好照顾严小姐。”
她眼泪汪汪地道歉,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”
“算了,你别哭了,接下来好好守在这里能做到吗?”
严颂雨估计小护士也是被蒋成礼和周月算计了,因为她之前就再三要求了女儿身边24小时不能离人。
“可以可以,换班之前,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一步。”
严颂雨又亲了一口睡得正香的菲菲才离开,但她还有事要做,她实在不放心,可观察期没到,她担心菲菲的身体情况,前世严暮的身体就很虚弱,回家后生了几次病,她差点急疯。
思来想去,严颂雨给冯遇打了电话。
“喂,颂雨。”
“是我,冯遇,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能帮忙找两个靠谱的人来医院守着我女儿吗?现在人贩子太猖獗了,我不太放心。”
“好的,我很快就到。”
等冯遇的时间,严颂雨一直坐在监护室外面的长椅上不错眼地盯着那扇门。
冯遇来得很快,严颂雨看了看时间,才10分钟?
“你怎么这么快?”严颂雨惊讶地问道。
“我就住旁边。”冯遇飞快解释了一句,皱眉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坐在冰凉的椅子上,赶紧脱下外套把她裹了起来,“不知道自己刚生产不能受凉吗?穿这么点就出来了。”
严颂雨一直没感觉到冷,或许是因为她复仇的心是火热的,这会儿冯遇一说,她才打了个哆嗦。
“我先送你回病房,然后就来帮你守着。”冯遇想拉起严颂雨起身,可她挣脱了。
“不,我要在这儿守着菲菲,谁也不能抢走我的菲菲。”严颂雨现在如同惊弓之鸟,甚至有点神经兮兮的。
冯遇无法,只能由着她,但他跑去旁边的护士站向打瞌睡的值班人员要了一个垫子。
“把这个垫着,椅子凉。”
“谢谢!”
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护室,冯遇的嘴嗫喏了一下,最终没问出口,只坐到了她身边陪着。
好在冯遇叫的人也很快就到了,两个高大健壮的男人,一来就喊:“遇哥。”
“就是这个房间,里面只有一个婴儿,你们好好守着,不要离人。”
“好的,遇哥放心。”
严颂雨离开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,冯遇安慰道:“放心吧,他们都是退伍军人,我对他们有一点小恩,绝对可靠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严颂雨抓着冯遇的手很是感激,“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。”
她感到了一阵疲惫,刚生产完本就虚弱,醒来后脑子里所有信息都是乱的,又紧张兮兮守了这么久,她的身体不堪重荷了。
冯遇扶着严颂雨走了一段,看着她额头的冷汗,直接把她抱了起来,“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?”
严颂雨不打算跟他说重生这么神奇的事,正想装睡,却透过窗户看见楼下花园里的两道身影,她揪着冯遇的袖子,“带我去一楼花园。”
冯遇刚想劝她回病房休息,就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蒋成礼,“好。”
“阿成,我已经决定好了,我会带着严颂雨的女儿搬去贫民窟,那样的地方,金尊玉贵的严颂雨一辈子也不会踏足,这样才能确保女儿的身份不会被发现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严颂雨怀疑,你一定要把做亲子鉴定的机会揽过来,这样才能骗过她,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再跟我一样了。”
蒋成礼一言不发,好似还沉浸在做了亏心事的后怕里。
周月眸色暗了几分,继续恳求,“阿成,我都已经不奢望跟你有未来了,我也不会再打扰你了,严家不会发现你的秘密,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女儿好好的,这点要求你也不能答应吗?”
“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女儿,你想想严家是怎么对你的,想想村里甚至整个镇上的闲言碎语,说好的嫁给你变成你入赘,婚礼上你的家人都没到场,连女儿都要姓严,你一点也不恨吗?”

陈队拆开报告书,越看眉头越紧。
冯遇看了眼沉浸在悲伤中的严颂雨,目光也落到了那张纸上,“陈队,是有什么发现吗?”
“车祸不是意外,事故车辆刹车被故意损坏了。”
“什么?”严颂雨扑过来抢了陈队手里的报告书,含泪的眼眸飞快扫过一行行文字,找到结果那一行,“是谁?是谁要害成礼?”
报告被严颂雨紧紧攥在手心,“成礼温和有礼,从不跟人结怨,更没得罪过人,怎么会有人害他呢?”
“严女士,您再想想,如果能提供有用的线索,对我们破案有很大的帮助。”
严颂雨茫然地摇了摇头,“我,我真的,不知道。”
“颂雨......”冯遇却像是想到了什么,有些不忍,顿了顿,才迟疑地开口:“蒋先生开的车——是你的。”
轰——
严颂雨脑子里轰鸣一声,呆滞在原地,“所以,还是我害了他,他是代我受过?”
“凶手的目标是我,只不过我因为霏霏生病,提前坐你的车离开了,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,但是却害了成礼。”严颂雨喃喃自语,再度陷入了巨大的悲怆。
“小雨,错的是凶手,不是你。”严炳华抱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儿,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,“成礼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,你要打起精神来,配合警察抓到凶手为成礼讨回公道才对。”
严颂雨咬着牙点了点头,“嗯!”
“严女士,如果你想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们,我绝不会让任何一个犯人逍遥法外。”陈队跟他们保证道。
冯遇顺口接过话头,“那就有劳陈队了,颂雨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,有什么事您跟我联系,我们这边有线索也第一时间通知您。”
“好,不过......冯先生跟严女士的关系是?”
“这不是什么秘密。”冯遇感激地看了严炳华和严颂雨一眼,“我是严家资助的孤儿,毕业后一直跟在严先生身边,已经10年了,托个大也算颂雨半个哥哥。”
陈队点了点头,“原来如此。”
蒋成礼在手术室待了10个小时才出来,只有冯遇还守在这里,严炳华接到电话回公司了,严颂雨晕过去后也被送回家了。
“手术很成功,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,不过他右手手筋完全断裂,虽然已经接好,但以后可能会落下手抖的后遗症,做不了精细活,也不能干重活。”
“另外,他的右腿曾粉碎性骨折,本就有后遗症,这次又伤到了右膝,后遗症会更加明显,阴雨天也会有腿疼的毛病。”
“还有就是他的左眼被细小的玻璃碎片伤到,没有大碍,但以后左眼视力会差一点。”
冯遇听完医生的话,面上忧色越来越重,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跟医生道谢,“谢谢医生!辛苦了!”
“病人遭遇重大变故,醒来后要好好安抚他的情绪,以免他情绪激动造成二次伤害。”
“好,我们会注意的。”
医生的话被冯遇一字不差地转达给了严颂雨,“蒋成礼还在昏迷当中,我安排了两个护工照顾,警方那边暂时没有进展。”
“你们俩跟我来。”
严炳华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后响起,等他们转身就只看见了他的背影。
书房里。
严炳华靠坐在桌子后,鬓角的花白掩不住他锐利的目光,严颂雨和冯遇也没有先开口,默默在他面前罚站。
“为什么?”严炳华的声音无波无澜。
“爸......”
严颂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但她知道瞒不住爸爸了。
“不用想着编什么借口,我是你爸,我还是能察觉出我女儿的异样的。”
“严叔,事情都是我做的,我......”
严炳华手一抬,冯遇揽罪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“我时常在反思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好父亲失败在哪里?我自以为在海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我觉得我能给我女儿最好的一切,可到头来却发现我连女儿最基本的幸福都没办法保障。”
严炳华的眼神悠远飘忽,他在真切地反省自身。
严颂雨的泪水颗颗散落,她使劲儿摇了摇头,“爸爸,是我的错,是我自己错了。”
“你的抑郁症是装的吧?”
严颂雨松开紧咬的唇,点了点头。
严炳华似乎并不意外,“我早就发现问题了,只不过我没有细究。”
“你产后醒来对蒋成礼的态度就不对劲了,我以为你小孩子心性,真的是因为生产的痛楚折腾他,所幸也没闹出大事,就随你去了,反正那小子也翻不出风浪。”
“我冷眼看着你闹了这几年,霏霏都要上小学了,我以为你闹够了就要跟他散了,一段失败的婚姻而已,你有承受任何失败的底气和资本。”
严炳华看向了严颂雨,“但我没想到你会恨他到要他的命,小雨,有些事,爸爸永远不希望你碰,而且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霏霏吗?你如果有什么事,霏霏怎么办?”
严颂雨泪水决堤,前世今生,她最对不起的就是爸爸和霏霏......
冯遇扶了一把脱力的严颂雨,“严叔,不是颂雨的错,事情都是我经手的,我保证跟颂雨没有任何关系,而且我处理得很干净,就连我,也是查不到的。”
动刹车的人也不是他安排的,怎么查都是蒋成礼倒霉。
“小遇,冲着这一点,我感激你。”严炳华深深地看着他,话音又一转,“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,我以为你是个稳重的孩子,你这样无条件帮助小雨,真的是对她好吗?”
“对不起,严叔。”冯遇的脊梁都弯了几分。
“爸爸,事情都是我要做的,冯遇只不过是扛不住我的请求而已,是我在利用他。”
严炳华看着站在一起争相揽责的两人,莫名看出了几分般配,当初就想撮合他们,只是......造化弄人。
他看着严颂雨长叹了一口气,再出口时语气里竟有了一丝哽咽,“那你能不能告诉爸爸,我的囡囡究竟受了什么委屈,以至于拼上自己也要跟他不死不休?”

“我答应你。”
蒋成礼似乎下定了决定,孩子是他换的,他本就要为这件事遮掩,刚刚只是想逼周月承诺离开而已。
而且,听了周月的话,他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报复的快感,严炳华那个死老头,今天看见孩子时那么高兴,当场就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,这些以后都是他女儿的,却跟严家没有关系,哈哈哈!
蒋成礼把周月抱进了怀里安慰,还保证道:“我也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,她会像小公主一样幸福快乐地长大。”
冯遇抱着严颂雨在黑暗中听完了全部,他总算知道严颂雨今晚的异常是为什么了。
“走吧。”严颂雨小声在他耳边说道。
冯遇抱着严颂雨转身离开,回到病房把她小心地放到床上,一言不发地拉过被子给她盖好。
做完了一切,冯遇才拉过椅子坐下,心疼地看着严颂雨,“所以——这就是原因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发现了,所以监护室里的孩子?”
“是我女儿,我换回来了。”她看着冯遇,“我要他们自作自受......天不审判,我来执刀!”
严颂雨说这句话时,眼神像是淬了毒,一字一句,咬牙切齿。
冯遇只是给她掖了掖被角,“剩下事情交给我吧,你好好养身体,我会守好孩子的。”
严颂雨不放心地叮嘱,“菲菲右手虎口有一个红痣,你记住了。”
“好,菲菲,是哪个字?”冯遇想转移一下她高度紧张的注意力。
“芳菲——”窗外正好飘起了雪花,严颂雨一顿,改了口,“雨雪霏霏,严霏霏。”
冯遇笑容温柔,夸赞道:“很好听的名字,快睡吧,我会看好霏霏的。”
“嗯。”
睡意袭来,严颂雨在冯遇的陪伴下陷入了沉睡,她最后一丝清醒消失前的想法是:冯遇是可以信任的。
冯遇和蒋成礼一样,都是贫困山村走出来的大学生,是靠严颂雨基金会的资助才上完大学。
冯遇毕业后就进了瑞鑫集团工作,五年时间,冯遇从普通职员做到了总经理的职位,是严炳华的左膀右臂,严炳华本来还打算撮合冯遇和严颂雨的,他很看好冯遇,结果半路杀出来了个蒋成礼。
前世,冯遇在严颂雨女儿10岁生日后才离开了瑞鑫集团,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华盛集团。
他得了瑞鑫4年资助,就为瑞鑫奉献了16年,后来成立自己的公司后,和瑞鑫的业务往来也多有让利,哪怕严颂雨和严炳华不同意,他也总会在各种方面回报他们。
严颂雨被害死时,冯遇的华盛已经不亚于瑞鑫集团。
冯遇等到严颂雨呼吸平稳,才去了新生儿监护室,却和蒋成礼碰上了。
“冯遇?”蒋成礼惊讶地看着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,“你怎么在这里?还有这两位是......”
“这年头人贩子猖獗,严总担心孩子,让我找人来帮忙看护。”
蒋成礼的心狠狠一跳,他几乎以为东窗事发了,他努力掐了掐手心,装作镇定地问道:“哦,那辛苦你们了,对了,你们来了多久了?我给你们买点宵夜去。”
“刚来,今天下班前来了一个紧急项目,深夜才忙完,刚下班就过来了。”
蒋成礼松了口气,幸好他早就换完孩子了,这样也好,有人守着,严颂雨以后应该不会怀疑孩子,他这样想着,笑容都真诚了很多,“那你们肯定没吃饭吧,医院旁边有夜市,我去帮你们买点饭回来。”
冯遇笑不达眼底,“那就辛苦蒋先生了。”
“不辛苦,不辛苦,你们才辛苦,还得麻烦你们守几天呢。”
这么谦逊温和的一张脸,谁又能想到他刚刚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呢?
而冯遇离开后,病房里的严颂雨睡得并不安稳,她陷入了梦魇。
梦里,霏霏一步一步走向深海,眼里一片死寂。
“宝宝,妈妈来陪你了。”
“这个世界没有人爱我们,我们还有彼此,我们相依为命,你会爱妈妈的,是吗?”
海水没过了霏霏的口鼻,她放任自己倒在了海里,任由海浪卷走自己。
严颂雨就这么看着,什么都做不了,她拼命呼喊着:“不,霏霏,妈妈爱你,你还有妈妈,妈妈还没来得及和你相认,妈妈爱你,爷爷也很爱你。”
“救命!有没有人啊?来人啊!救命,救救我女儿,救救我女儿......”
“有没有人能救救我的女儿?她才23岁,救命!救命啊!来人啊!”
严颂雨喊得声嘶力竭,然而她的哭喊始终没有任何人听见。
终于,严颂雨似乎挣脱了束缚,她扑进海里想救霏霏,可她的手根本碰不到霏霏的身体,她只能眼看着霏霏失去了生息。
“霏霏......”
严颂雨的呼喊变成了呢喃,她就这么跟在霏霏身边,被海浪裹挟着,带往了不知何方。
直到半个月后,霏霏的身体都已经变得浮肿,脱皮,面目全非,才在30公里之外的海岸被人发现报警。
“死者特征跟半个月前报案的一个失踪人员对上了,不过还需要回局里等DNA鉴定结果。”
严颂雨又跟着一起飘回了警局,他们到时,结果也出来了。
“死者身份已确认,周菲菲,女,23岁,已婚,档案记录上经历过家暴流产,出院时已经患有了抑郁症,有过自杀倾向,半个月前,她的丈夫和母亲来报了失踪。”
“通知家属吧。”老警察叹了口气,“好好一个姑娘,还这么年轻,唉......”
夏铭阳和周月来了,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揭开那层白布,眼里却都不约而同流出了泪水。
严颂雨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们,“你们一个个杀人犯假哭什么?霏霏是你们害死的,你们才该死!该死!”
一个警察上前跟他们交涉,“死者确系周菲菲,死因溺亡,自杀。”
周月忽然推开警察,扑上去掀开了白布,而霏霏早已面目全非,她干呕了一声,抓住了霏霏的右手,虎口那里的红痣还在,她忽然又哭又笑,装若癫狂。
“哈~哈哈哈~哈~死了,死了好啊!哈哈哈哈~”

“那你又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喜欢我?”严颂雨固执地反问。
“喜欢?呵~”蒋成礼把衣服扔回了箱子里,“喜欢有用吗?喜欢能让你吃饱穿暖有钱花吗?”
严颂雨拉住了蒋成礼的袖子,“我不缺吃穿,我也有钱,不需要你养。”
“可是我缺!”蒋成礼无力地嘶吼,“我缺吃缺穿更缺钱,我毕业后连自己都要养不活了,我还有一个烂透的拖后腿的原生家庭远在两千公里外的贫困山区。”
他烦躁地薅了薅头发,“这样的我怎么喜欢你?你告诉我,地上的泥有什么资格染指天上的云?”
严颂雨大胆地抱住了蒋成礼,“可我不是天上云,你也不是地上泥,我们都是人,命中注定我们有了交集,这是缘分,不是吗?而且......我们还年轻,未来有无限可能,你现在该做的是努力奋斗,而不是悲观地认为自己会一辈子碌碌无为呢?”
蒋成礼似是被安慰到了,他紧紧回抱了严颂雨,久到严颂雨以为他们会就此在一起时,他又推开了她,“别天真了,我们不合适。”
“阶级的差距就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鸿沟。”他苦笑,“如果我真能借你吉言成功,那时你也还喜欢我,我们才算真正有缘分。”
“你所谓的差距根本不是问题,我爸爸不是嫌贫爱富的人。”严颂雨急了,“你只是放不下你的清高和自尊,你怕别人说你攀附权贵。”
“对,我是清高,尊严也是我自觉身上唯一珍贵的东西,所以我怕我连这唯一的东西都守不住。”
“可是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,你完全不用在意......”
“你别逼我了!”
......
这天的摊牌不欢而散,蒋成礼退了那间屋子不知所踪,打定主意远离严颂雨,而严颂雨也赌气没再找他。
严颂雨的异样严炳华自然发现了,“怎么了?吃饭都没精打采的。”
“爸爸,你对我未来的男朋友有什么要求吗?”
“哪家的猪拱了我的小白菜?”
严炳华吃不下饭了。
严颂雨想了想,把她和蒋成礼之间的事都说了。
“他说得对,小雨,我确实不要求你的男朋友一定要门当户对,但他不能连最基本的物质保障都给不了你。”
“可是爸爸,我们家不缺钱不是吗?我自己也能工作了。”
“那他也说了自己放不下自尊不是吗?就算他现在能放下,又怎么能保证他以后不会有怨言?他比你清醒。”
严颂雨梗着脖子反驳,“可以后的事谁都保证不了啊,我真的很喜欢他,我难道要因为那些未知的猜测放弃现在的幸福吗?”
严炳华看着固执的女儿,神情逐渐严肃,“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或许误解了对他的感情,你在他救了你的情况下一见钟情,那是吊桥效应产生的错觉,不是真正的爱情。”
“不,爸爸,你不能否认我的感情,我分得清。”
蒋成礼拒绝她,连爸爸也不看好他们的感情,严颂雨有些迷惘,她真的不该继续坚持吗?
“嘎吱~”
急促的刹车声响起,同时,一阵大力将她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。
“长没长眼?要死也别连累老子!”司机特意降下车窗咒骂了一句才走。
她差点被车撞了!惊魂未定的严颂雨看着蒋成礼,刚要说话就被骂了,“你到底在干什么?走在马路上也敢发呆,活腻了吗?”
严颂雨脱口而出,“我在想你。”
“你......”蒋成礼被噎住了。
严颂雨又趁机扑进了蒋成礼怀里,“你的心跳好快!是在担心我吗?”
蒋成礼想把她撕扯下来,严颂雨却紧紧环着他的腰,声音还带了哭腔,“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?我真的喜欢你......”
闻言,蒋成礼扒拉的手突然卸了力,转而把她搂紧,“对,我担心你,我喜欢你,我爱你。”
严颂雨破涕为笑,“你承认了。”
蒋成礼声音很低,“嗯,我承认了,刚刚被吓得心神俱裂的时候,我就知道我骗不了自己了,自尊与你相比不值一提。”
他们在一起了,一切都比严颂雨想象中更好,她似乎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,他们心灵无比契合,他总能明白她的想法,在生活中的小事上他们也总能产生共鸣。
蒋成礼固执地花了大半的工资重新租了一个小但干净整洁的房子,满含歉意地看着她,“委屈你了。”
严颂雨回答:“没有你才委屈。”
然后她拉着蒋成礼去了批发市场,挑了很多东西布置他们的小房子。
尽管严颂雨已经很迁就蒋成礼了,但他们谈恋爱还是加重了他的负担,为此,他还偷偷做了两份晚上的兼职,严颂雨发现时他已经累进医院了。
严颂雨在病床前抹眼泪,他却抱着她说自己甘之如饴。
后来为了不让她担心,他放下了清高,开始接一些低级的商业画稿,一张一张地画,在她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一枚白金素戒。
“我会给你买更好的戒指的。”蒋成礼保证道。
“这枚就是最好的!”
这是她所有珠宝里价格最便宜的,却是他倾尽所有买的,在她这里无价。
感情来得汹涌而澎湃,他们决定结婚后,严颂雨带着蒋成礼回了家。
严炳华看着面前手拉手的两人叹气,“我不是反对你们,但你们才在一起半年就结婚,是不是太草率了?”
他其实一直不赞同严颂雨和蒋成礼在一起,除了家庭背景,蒋成礼几乎是完美的,但就是太完美了,才愈发不真实。
而他之所以没有明确地反对他们,一是怕激起严颂雨的反骨,二是他以为他们会在激情散去后认清现实,没想到他们今天就给了他一个“惊喜”!
严颂雨坚定道:“爸爸,我们没有草率,这是我们深思熟虑后的决定。”
“严先生。”蒋成礼向前走了一步,“我知道自己现在一无所有,不应该站在您面前说求娶小雨的话,但我不会一直这样的,我有这个信心。”
严炳华平静的眼眸不自觉带了压迫,“知道不应该,但你还是来了。”
“是,因为我不自量力,妄想高攀小雨一次。”

“小雨,醒醒,做噩梦了吗?”熟悉又令人恶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严颂雨醒来就看见了眼前一张放大的虚伪的笑脸。
“霏霏是你给女儿娶的名字吗?”蒋成礼笑着问道。
严颂雨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,他怎么配提霏霏?他怎么配!
啪——
蒋成礼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,格外响亮,进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一巴掌惊呆了。
他错愕地捂着脸,明明怒火中烧,但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,声音更加温柔,“小雨,是不是睡懵了?”
严颂雨像是要远离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,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“怎么了小雨,我惹你生气了吗?”蒋成礼有些无措。
严颂雨在感情中一向是温柔小意的,今天这一巴掌实在出乎意料。
“我说了你离我远点你听不懂吗?”严颂雨情绪忽然开始激动,“我怀孕10个月那么辛苦,生孩子疼了整整一天,生完了现在还疼,都怪你!”
她发疯一般把手边能砸的枕头杯子水壶水果,还有蒋成礼一大早去买的一束花全砸了出去,蒋成礼抱着头东躲西藏,连连后退。
医生赶紧上前安抚,“严女士,你刚生产完,身体还很虚弱,不能太激动,快躺下,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。”
小护士把蒋成礼推了出去,“蒋先生,你先在外面等着,不要再刺激严女士了。”
蒋成礼习惯性闭了闭眼,把羞恼的怒气压了下去,又换上温和担忧的脸问道:“小雨......我太太她这是怎么了?”
“等医生检查吧,不过,以我的经验,严女士性格大变,十有八九是患上产后抑郁症了。”
“产后抑郁症?”
蒋成礼嘴都合不拢了,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无言的心情,小雨她哪里值得抑郁了?
“反正你们做家属的多担待吧,尤其是你,好好配合病人治疗,多多关心陪伴她,生孩子真的对女性身体精神的损害极大。”
蒋成礼焦急地等在外面,医生出来时,严炳华也来了,他早年丧妻,一个人把女儿心肝宝贝一样养大,掉一根头发他都要担心半天,现在得知女儿患上了产后抑郁症,他活剐了蒋成礼的心都有了。
“医生,我女儿怎么样了?”
“严总,初步诊断,严女士确实患上了产后抑郁症,后期需要好好治疗。”
严炳华剜了蒋成礼一眼,才匆匆进去关心严颂雨,蒋成礼犹豫了一下,也跟了进去。
严颂雨窝在严炳华怀里哭个不停,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。
保姆刘姨赶紧哄道:“哎哟,我的小姐啊,可不能哭,月子里哭伤眼睛的。”
“对,乖啊,囡囡咱不哭了啊。”严炳华给她擦了擦眼泪,“囡囡昨天可勇敢了呢,你生了一个小宝贝呢,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,特别可爱。”
“小姐,我今天给你做了鲫鱼豆腐汤,可鲜了。”刘姨笑着打开了保温桶。
“我来吧,刘姨。”蒋成礼主动请缨。
刘姨没说什么,让开了位置,蒋成礼的表现一向不错。
蒋成礼舀了一勺鱼汤吹了几下喂到严颂雨嘴边,“小雨,来喝一口。”
严颂雨看着他虚伪的笑容,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,挥手就把滚烫的鱼汤掀翻在他怀里,“滚!”
鱼汤是刘姨刚出锅就装进了保温桶,急急忙忙带过来的,蒋成礼的胸膛顷刻间被烫起了一片水泡。
严颂雨瞥了一眼狼狈的蒋成礼,非但没有丝毫愧疚,反而很嫌弃,“真恶心!”
严炳华也只皱着眉挥了挥手,“赶紧去找医生处理一下伤。”说完转头继续关心他的宝贝囡囡有没有被烫到。
蒋成礼阴沉着脸出来时迎面就碰上了冯遇,冯遇看着他满身狼藉还提着衣服,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,“蒋先生。”
“冯遇,你是来找爸的吧,他在病房看小雨呢。”
“蒋先生还是快去看医生吧。”冯遇好心提醒。
住院观察的时间里,严颂雨“产后抑郁症”越发严重,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好几次。
蒋成礼一离开严颂雨就哭诉他不陪她,见到后就又打又骂,清醒了又道歉,道完歉继续打骂,蒋成礼脸上的巴掌印就没消过,他去个卫生间都能听见别人的议论。
“贵宾房那个男人,一看就是赘婿,老婆又打又骂连回嘴都不敢。”
“呵~你笑人家窝囊,可你知道人是谁吗?”
“贵宾房住的是严炳华的女儿,海市经济的领头羊,人随便跺跺脚,海市都要抖三抖,我要能傍上严炳华的女儿,在我头上拉屎撒尿都行。”
“真的?那我也行,就是咱没人家那个脸。”
“所以咱们吃不到那碗软饭。”
“不过......你怎么知道那赘婿头上没有屎尿呢?”
......
蒋成礼在隔间里攥紧了拳头,半晌,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远,他才出来对着镜子整理了衣服,只是眼角的阴沉怎么也掩饰不住。
雪下了三天,哪怕天空放晴了,寒风也一直在呼啸。
医院门口到车上,不过三米的距离,严炳华硬是把严颂雨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抱着她出门。
严颂雨安心地窝在爸爸怀里,跟周月擦肩而过时,她瞥了一眼周月脚边的破旧篮子——数九寒天,只裹了一层旧衣服的小婴儿就那么放在雪地里,小脸被冻得发紫,哇哇大哭着,而周月充耳不闻,视线一直跟着刘姨怀里的襁褓。
车上,严颂雨透过车窗看向正痴痴望着她的车热泪盈眶的周月,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。
回到严家,严颂雨依旧是被严炳华抱回房间的。
婴儿房是早就布置好了的,严颂雨又仔仔细细亲自检查了一遍才安心,育婴师还是前世那两名,她们很负责。
不过......好心情在严颂雨回房后停止了,因为蒋成礼倚在床上。
他一看见严颂雨,就赶紧温柔地喊道:“小雨,快来躺着休息,刘姨说月子里站久了会腰疼。”
严颂雨讽刺一笑,真是温柔款款的二十四孝好丈夫呢!
自她怀孕以来,蒋成礼就做了厚厚一本孕期笔记,各种注意事项记得清清楚楚,大半夜醒来给她倒水、按摩从没有一丝怨言,连一直不太认同他的严炳华都看在了眼里,对他越发认同。
前世她也傻傻地信了他的“真心”,只可惜她的真心喂了狗!
蒋成礼从不忘立自己的好丈夫人设,他走过来扶严颂雨,“乖,听话,去床上躺着,等月子过了,你想做什么都......”行。
啪——
严颂雨抄起柜子上的花瓶劈头砸了下去。
她要发疯,不然她自己会疯的!
蒋成礼额头破了一道口子,鲜血流过他的眉骨,滑到眼角,像一滴血泪,他立马闭上了眼睛,怕来不及掩饰眼里的恶毒和恨意。
“天啊!”刘姨听见声响跑过来一看,赶紧拉走了蒋成礼,“蒋先生,快跟我去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蒋成礼任由刘姨把他拉走,因为这是严家,他是蒋先生。
呵~
恨?
严颂雨冷笑,他有什么资格恨她,恨严家?
既然生就一副狼心狗肺,那这辈子她就好好教他做一条好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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